我还一个人晃来晃去的生活.今年22岁.开始怀疑是否正常,总是借助大把大把的安眠药入睡.黑夜里不习惯开灯.宁愿瞎灯瞎火的在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常常一个人四仰八叉的窝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的不愿意动用猪脑袋想任何事情,茶几上的外餐盒子已经堆积起来了,发出恶心的酸味.此刻.阳台上的金鱼开始睡觉,月亮落在水里.
春天要开始的时候,意象特别像秋天的离别.只因梧桐树上的枯叶还未落得干净造成的假象.防护栏里到处晾晒着不同颜色的衣服.风开始温暖起来.我却裹着厚重的衣服,准备离开这座城市.在走之前我决定去看一个人,这是最后一次.虽然我们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呼吸同样浑浊的空气.但是仿佛觉得距离远得不像样子.我在花店买了一束马蹄莲,那种淡雅的味道直穿入喉咙.吞进肚子伤害了胃!此刻记忆和灵魂开始撕打起来.我终于害怕.丢掉花开始拼命的跑,就这样不停止的往前面奔跑.后面突然有人大叫"小姐还没有找你的钱呢!"我回头看见高跟鞋安静的躺在青石铺的路上,那是我和小米一起喜欢的颜色.大红色,像喷井往外冒的血.一股一股的.永不停止.天渐渐的黑下来.我开始记得小米离开我们已经很久很久.可是我还是戴着她的首饰,日日夜夜.
那年冬天,我无亲无故的来到这坐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在这之前,我不喜欢张扬的人.上课我总是一个人坐在安静的角落.不积极回答问题,偶尔在窗边被太阳晒得睡了过去,虽然没有跷过一节课,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叫不出我的名字来.可是我们见面还是礼貌的微笑.或许着就是做人待事的道理.突然一日上课后面那个长相精致的女子递给我一颗水钻的夹子.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没有示意去接下来.只是傻傻的盯着那颗发光的夹子看了大半天.她突然就发话了,莫小蓝你别着它一定很漂亮.所以我决定把它送给你,我相信我不是占便宜的人,我说"你干嘛要送我东西"她毫不犹豫的丢下一句话.我脸红到了耳根"因为我喜欢你啊!".我知道她叫曲小米.一个张扬得无法无天的女子.在后来窗边就多了一个人.我不喜欢我的专业.但是父母说这个以后可以谋生.一个成绩不太好的人没有理由不听家长的话的.我安静的用笔在本子上写文章的初稿,她就这样依偎在我身边,偶尔睡觉,偶尔发信息,她喜欢涂黑色的指甲.纹了玫瑰在背部,深深的红,是我们在一起洗澡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的.但是我没有问其缘故,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和她交往.因为我一直认为纹身的女子心里总有一席地方不敢碰处.
或许骨子里的小农意识,我从来不在豪华的场所出没.又或许口袋里没有多余的银子.曲小米总是拉我到豪华的地段消费.事后她总是争着把钱付了.总是在一些下雨的天气我们一起到春熙路starbuack喝咖啡.临窗坐下.我总是要最便宜的,一起看远处青灰色的天和忙碌的人们.就这样看着天由白变黑.她在里面大声大声的说话,服务员过来了几次.她完全不理会.然后就是这样不停不停的笑,张牙舞爪!直到最后眼里开始蹦出泪水!.我傻傻的盯着他,喝光了杯子里余下的咖啡.打开包递给她我的那些手写的稿子,她不理会,把它扔在屁股下,我没有生气,一如既往的用铅笔在本子上没有目的的写,她始终没有碰触我的生活.我觉得!
20岁的生日.我收到一本书<<南风>>.在里面发现我的文字被打印在了上面,铅体颜色,文字里还插了优柔的漫画.是一个女子坐在窗边熟睡的样子.太阳刚刚照到她的半张脸.我拨了电话过去"曲小米.我要见你"她没有犹豫便出来了.地点仍然是春熙路starbuack,她这次要了最便宜的咖啡.我说"为什么"
她说"因为我也要体会小农的生活"
"可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用手搅拌着咖啡,一直往里面放糖,过了一断时间她才慢慢的抬头."因为我要世人都看见你的忧伤,还有似乎很爱你的那个男人"
"神经病"然后我伸手过去握她的手,一股冰凉的寒气直透骨子里.她看着我似乎没有感情的说"干嘛"
"拉你的手给予你温暖"我笑着说,露出了漂亮的牙齿.
她突然脸色大变,急忙收回了手,不自然的看着窗边,但是我分明看见了她嘴角扬起的微笑.那一晚我们相拥而睡,她拼命的亲了我的额头,我以为这便是友谊,超过男女之爱.后半夜我起床关窗子看见月亮很透明,像被水洗过一般.或许这座城市是应该找一个人来互相依靠的.突然很想一个人,想得心里生疼.便跑到厕所里打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我失望的回到床上,开始迷糊的睡觉.做一些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总是找不到出路,一直向前走着,走到太阳沉下去也未敢停留.
许羊终于决定来成都,他说全部是为了我他才选定成都做发源地.我自然是高兴,逃课去机场接他.两年不见,他也终于成熟起来了,下巴周围有很多胡子茬茬.他远远的看着我笑,我也对他笑.我们没有亲密的拥抱.我接过他的行李去拦车.他跟着我后面,已经学会了抽烟.在车里.我不敢看他,或许是太喜欢一个人才有这种缘故,因为害怕他在我脸上找到更多的瑕疵.他把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我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因为他的手有明显的茧子,根本不像三年前的那个青涩少年.我记得在三年前,在幽暗的校园里.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偶尔有老师经过我们的身旁我们便若无其事的看天看地.最终没有被他们发现.那个时候起.我便决定跟着他了.我们把生活费加起来去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服务员对我们说未满18岁的男女没有结婚证是不能住一个房间的,但是她们还是没有做出很大的阻止.所以我们便进去了,我走到床边,便开始害怕,心跳得厉害.这时他也洗澡过来了,我们都这样坐在床边感觉手脚不知道放在何处.开始语无伦次的说话.说着说着他就过来了吻了我的脸.灯突然灭掉了,只见月光倾泻下来,看见了他的半长脸.他开始解我的衣服,一颗一颗的把扣子拨掉.外面的建筑不分昼夜的修建,我听见搅拌机轰隆隆的作响,一整夜不停止的作响.这夜我躺在床上感觉这个夜晚太长犹如冬夜.天空终于露出鱼肚白,掀开被子,我看见玫瑰一样的红假惺惺的印在白色的被单上,它似乎在慎重的宣布,给我和许羊,你终于变成女人,你终于变成他的女人了.许羊过来揽着我说"小蓝,你后悔吗?"我没有搭理她,只是把被单又铺了下来.说"我们应该走了,在天亮之前"
中午,我把曲小米叫出来吃饭.并向她正式介绍许羊,曲小米端着酒杯的右手突然抖了一下洒了一些在桌子上,她没有理会,继续喝酒,在回家的路上,许羊给我说曲小米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女子,而我性格暴躁容忍不得他这样批评我的朋友,便对他使起了小性子.但是不到五分钟我便低头认错,这样我们的感情才相安无事.我不知道男人眼中的好女人是怎样的标准,是持家勤劳,还是妖媚风光.我想这么多也是白想了的,因为毕竟我也不是能擅长玩弄男人的女人.夜开始降下来了.成都这样的天空是永远不会黑暗下去的,而住在里面的人却一个比一个黑暗,一老男的带一个黄花闺女也是见惯了的事情,或许是我对这样的事还是有成见的,毕竟小城市拥入进来的孩子就犹如小城市封闭的时代信息一样还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适应
在红星路住了这么一大截时间.我也不知道这繁华的巷里会有这么一个庄严的教堂,只知道晚上这里总是传出很悲痛的声音,我经常拉着曲小米停下步子旁听,可是细听却没有其它值得怀疑的声音.她老是嘲笑我是心里得了疾病.在很小的时候我以为信基督教的人都好人,因为他们总是和蔼的微笑,谦卑的做人,等自己长大了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心中有愧,但是都是老了才知道的,要不里面的成员为什么都是老人了.我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其余的人都是站着的,手里拿着圣经.样子及其庄重.我流着泪他们唱着歌,我觉得我是有病了,是不治之症吧!一听到母亲的讲话我就发了脾气.
"小蓝,家里快没有钱了,弟弟又被学校开除了,我和你爸爸给学校说了很多好话,但是他们坚决不收你弟弟这样脾气暴躁的学生了,他又把人给打了,现在人家还躺在医院里呢!"
"妈,你给我说有用处吗?你几时又给了我电话,请问我是你从垃圾堆里找出来的吗"
"不是这样的小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给你说说,就是想听你怎么说,毕竟你是大学生嘛"
"真的很好笑耶!大学生,你们对我这个所谓大学生有进过责任吗?"
"可是我们尽力了"
"你们尽的力就是到处不要脸的借钱说我女儿是大学生她将来出来是有出息的能帮你们还钱对吧!"
"不是这样的....蓝蓝,你听我说"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站在油腻腻的水边,另一只塑料手套掉在地上.眼泪砸在肮脏的水里.我想我就是再洗这么多的盘子也是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的,我讨厌我这样卑微的父母,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曾经在公交车上吃过午饭,穿着高跟鞋站了12个小时只为那一天100元的纸币.现在他们的女儿骄傲的身上都长刺了害怕任何人的救济,包括许羊,包括曲小米.
冷清的街道上我想我还是得一个人走回家,尽管有时候感觉自己寂寞得像一个泥巴烧的陶瓷娃娃,不会笑也不会说话, 其实又有谁知道我只对喜欢的人才有这样不尽人意的言语.我一直记得她教我唱的童谣.看见她美丽的脸膀被生活一点点腐蚀得不像样子的时候,想要关怀的言语表达出来确是一阵不尽人意的漫骂!原谅我吧!母亲.
陈老师把我叫到了谈话室,他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莫小蓝,你这样的好学生是不应该和曲小米整天黏在一起的.我笑了.不知道老师心目中评价好学生的标准是什么,我也懒得去管,只是习惯性的点点头,出了办公室我仍然掏出手机给曲小米打电话叫她一起出来.她穿着简单,人也憔悴了几分.我老远的给她打招呼,她只是闹剧性的笑笑.我想我大抵还是不了解她的,但是这个城市是应该找一个人才能靠住脚留下来的.彼此温暖,寂寞彼此.这种感觉是超出男女之爱的.我觉得我是应该要珍惜她的,手里提的东西已经快要凉了,我催促她快点吃下去,她说我像她妈.但是没有她妈那番聪明.好好利用男人把自己的事业发展得一帆风顺.我尴尬的笑了,不知道此刻该说怎样的言语才叫好!她对我说"小蓝,我喜欢少年老成的孩子,比如说你"
我哪有喜欢这样的言语,明明就是变相的说我老嘛!路过街边我驻脚停下来,看落地玻璃上自己格外憔悴的样子,我列嘴笑了,曲小米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她说"小蓝,答应我开心一点,只要你每天开心一点点,我就满足"听了她的话.我想我是应该开心的,可是我却毛骨悚然语无伦次.街边现在很清闲,只有车流和喇叭的声音.因为城市大检查,那些没有牌照的商贩只有在很深很深的巷子里进行微薄的利益,或许是存钱买房,或许是养家糊口.说不清楚.不想关心.只想自己过着太平的日子,赶快从学校里逃离出来,早日奔向社会.完了我妈的心愿.
|
IP卡
狗仔卡
发表于 2009-7-24 16:44:4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显身卡